莫非她们南江县的教化太差,不对,应该是别的地方教化太好了。
南江的富户巨室在两次天灾中也频频施粥,并不曾袖手旁观。
但收容流民不同于施粥救助,府里是结结实实要进人的,进了人,没那么多活儿干,岂不是白白养着?
姚韫真好奇,“娘,是何处的富户巨室啊?回头有机会让县令大人修书一封,问问他们那里的县令是如何教化百姓的,竟能做到这等地步?”
徐兰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这、这倒是没听说,不过他们来投奔的跋涉多时,不一定能记住,你要是好奇,娘明儿回乡下去串串门子,给你打听打听。”
姚韫真挥挥手,“不用了,跑一趟多累,何必费那工夫?回头清溪村的长辈们再来闲聊,总会提到的。”
徐兰娘要管着甘棠记,平素都不怎么休息,姚韫真可不好意思银子一点好奇心让她回清溪村一趟。
再说,今时不同往日,大家还是在县里待着比较安全。
等流民们都被安排好了去处、县外也不再有大批流民来,南江县才能恢复往日的平静。
往后的几日,流民虽然来得少了,但其中老弱病残的比例却升高了。
方县令听了这个消息,心里老大不痛快,翻着登记簿子抱怨,“怎么回事儿?近日为何这么多老弱妇孺?看看,这个五十了,这个四十八,他们还愿意回去吗?不会赖在南江吧?”
方君寿安慰他,“爹,百姓大多安土重迁,尤其是年纪大了的人,多半是愿意回到更熟悉的地方的。”
方县令撇撇嘴,“但愿如此,青壮附籍,能给县里开垦荒地,增加税收,妇孺留下,未来还能给县里派上用场。其他人若没有傍身的本事,侄女你可不能叫他们留在南江。”
姚韫真思索片刻,“大人,有些青壮之所以留下,也有为他们父母考虑的因素在,至于妇孺,未来要地里刨食,有些做惯农活的老人倒是可以帮着照顾一二。咱们不可一刀切,还是得因时制宜,综合考虑。”
齐夫子亦赞同,“有妻子老母在,那些青壮男子也相当于栓了根绳,可减少许多意气之争、不法之行,大人,的确不可一言蔽之。”
方县令听得云里雾里,“行,那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