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伯父栽培,但此种细节,我亦无从得知啊。”
方县令急得来回踱步,“哎呀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说说,要如何是好?为父去哪儿找个正正好好的人,顶上侄女的身份啊?”
“或许,未必要顶替?”方君寿迟疑几息,“眼下咱们并不知道钦差了解到何等地步,不妨去信说那人日夜操劳得了病,需要过些时日才能去拜见。”
方县令眼睛一亮,“是了,至于过多久,还不是咱们一句话说了算?就让侄女病到钦差大人回京后好了,明天、不,今日开始就叫她不必去县衙了,有事交给姚夫子,姚夫子解决不了,让家丁给侄女送去。”
方君寿点了点头,“不过,只是修书一封,恐怕钦差大人心生不悦,让儿子带着您的回信去当面向他致歉,伺机行事。倘若他执意要见,我定会先传口信回来,您这里做好准备。
我们对对说辞,河道便说是姚姑娘偶尔去游玩时……”
他保留了姚韫真在两件事里的发现者地位,同时拉出姚夫子作为工具人挡箭牌。
方县令听得连连颔首,“好好好,为父记下了,我这就动笔写回信。”
他写着回信,方君寿起身道:“爹,儿子去县衙知会姚姑娘一声,通通口径,免得她不知内情,心中困惑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方县令头也不抬,随口应下。
他提笔写了两行,忽然觉出几分不对劲来,通知这种事情交给小厮长随就好了,君寿作甚亲自跑一趟?
可惜,待他反应过来,书房内已经没有方君寿的影子。
……
“钦差?”姚韫真柳眉拧起,眼中浮现一丝迷茫,“钦差大人此举,意欲何为啊?”
想不通,委实想不通,南江县衙里应当没有内贼吧?告发了她的事有什么好处吗?
要说早几年,把她拉下马,还能换人来当钱谷幕僚,可这方县令眼瞧着就要回京,再向钦差说她的事,即便能顶了钱谷一职,也领不上多久的月钱。
思来想去,不是她这里的问题,那就是方家的咯。
姚韫真试探着问了一句,方君寿十分爽快地把猜测告知于她。
“……我此去未必可以打消钦差的念头,随时可能送口信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