跷,怎么会直直朝松纹县衙而去?
按照信使所讲的速度来看,那伙暴乱的百姓十有八九没空去搜刮其他富庶人家。
这就越发古怪了,民变民变,肯定是活不下去才会变,既然都活不下去了,自然要从别的地方抢夺生存的米粮金钱。
县衙里有人有刀,抢劫难度比起富庶人家来要上一个台阶,而这回首当其冲的居然是县衙?颇有点射人先射马的味道。
当然,松纹县的富庶人家估计也逃不了,等县衙被攻破,他们肯定会被秋后算账。
所谓的民变,真是由百姓们挑头的吗?
这个问题的答案,姚韫真眼下还不知道,她揉了揉眉心,打算出去走走。
反正都睡不着,去衙门的园子里走几步,散散心也好。
姚韫真还没走到园子,就见一个衙役风尘仆仆地从大门奔来,径直向县令书房去了。
衙役的鞋子上沾了许多泥,显然经过长途跋涉。
姚韫真瞳仁微微一转,扭头回了幕僚房,把姚士弘叫醒,“爹,起来起来,别睡了,咱们一块去县令大人那里。”
“嗯……县令大人?有消息了?”姚士弘没睡够,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她。
姚韫真:“刚刚我看见有个衙役从外头进来,直奔县令书房,想来是有了新消息。走走走,时间不等人,咱们去看看。”
姚士弘起身,慢吞吞地跟在姚韫真身后。
哎,真是小题大做,县令不曾派人来叫,他们去什么?这么积极做什么?又不给加月钱。
心里不断抱怨,他嘴上却不敢透露出一丝。
姚韫真哪里察觉不到姚士弘的情绪,她选择性过滤了,受人之托忠人之事。
民变非同小可,她才懒得去照顾姚士弘的惰性。
两人走到半截,就遇上了方县令派来喊人的小厮,这下姚士弘心里是彻底停止抱怨了。
甫一进书房,方县令如丧考妣的模样就吓了姚士弘一大跳。
他顿时心生不妙之感,颤巍巍地问道:“大人,有什么消息?您、您的脸色为何如此不好看?”
方君寿长叹一声,接过话头,“我来说吧,刚刚去古定县报信的衙役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