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还打算背着我递折子不成?我可是你亲爹!”
方县令拿手连连指了方君寿好几下,胡须都差点飘起来。
儿大不中留啊,胳膊肘往外拐!
方君寿摇摇头,“我哪里能越过您给朝廷递折子,我虽有功名,到底不是官身。”
哦,对啊,他儿子还没当官呢,等闲没本事递了折子上去。
方县令松一口气,“那你何出此言?”
方君寿轻轻地笑出了声,“爹,您忘了援军?您自己在折子里抢功简单,可军队上上下下,您怎么堵住悠悠众口?
普通士兵还罢了,那些将官未必会卖您面子,更不必说,还有朝廷的监军等等……呵,您真当这是从前的小打小闹?”
方县令一愣,“这、援军还管这事儿吗?”
“爹,您胆子够大的话,不妨赌一赌。”方君寿气定神闲。
方县令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,和颜悦色道:“君寿啊,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?跟爹说说,别让爹蒙在鼓里啊!”
方君寿瞄他爹一眼,“简而言之,您别想着抢功了,姚姑娘的名字,您最好写在折子上。”
“写我肯定写啊,不然怎么给她请旌表?不光侄女,其他有功的女子,比如玄空道长,我也肯定不吝请赏。”
方县令越说底气越足,“君寿,你也忒看低为父的品行了?我是那种一心抢功的人吗?刚刚不过说的气话罢了,都是你小子给我气的!”
方君寿嘴角上扬,“是么?既然爹行事问心无愧,孩儿就不多言了,想必您心里都有数。”
有数?方县令快速眨眨眼睛,他有数吗?
接下来,无论他如何追问,方君寿都不再透露任何消息,这叫方县令更加投鼠忌器。
难不成,在他没注意的地方,姚韫真搭上了什么新路子?
方县令百思不得其解,唯有将请赏折子先压下来,等援军回来,再做处置。
经过守城一事,他吓破了胆,不愿意在去地方当个实权官,权力和风险并行,他不过当个九品芝麻官的知县,就差点死在反贼刀下。
若在京中能弄个清闲的官当当,那是最好的。
这功劳嘛,他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