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嘉鸣一个趔趄,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他破防了。
这么脏的小孩,谁爱要谁要吧,他不想要了。
旺仔飞扑向他,想要抱他的腿。
付嘉鸣眼疾手快拎起了他,只用两根手指,拎得远远的。
手臂有多长,他拎得就有多远,满脸嫌弃。
他怕蹭他身上。
旺仔被拎着不舒服,张牙舞爪抱住他的手臂,头发一甩,甩了付嘉鸣一身泥点子。
付嘉鸣咬牙,默念十遍亲生的,才没把他扔出去。
他想揍他,扬起手臂又放下了。
太脏,怕拍自己一手泥。扬起的泥花,又得甩他一身。
旺仔抱住他,小脸在他的军装上蹭来蹭去,终于把脸上的泥蹭掉了一半。
付嘉鸣:……
要不上脚呢?
旺仔委屈巴巴:“妈妈掉水坑里,你都没嫌弃她。”
付嘉鸣正想训他,那边:
武营长从自行车上下来,裤子华丽丽的掉了……
就在筒子楼门前。
几个摘菜的大妈,菜也不摘了,眼睛都直了。
武营长唰的一下,成了粉人。
他尴尬地恨不能原地消失,他这是几辈子造孽,生了这么个坑爹的玩意。
这回他真的,必须必须换军区了。
不换军区,他都没脸出门了。
武营长飞快提起裤子,去抓人,咬牙道:“你解我腰带。”
他刚刚驮着孩子的时候,儿子一直在他腰间蹭来蹭去,他还以为他害怕呢。
哪里想到,这小子在偷偷解他腰带!
毛桃在空中蹬腿,呼喊:“我就好奇,它怎么解开嘛?”
付嘉鸣:他突然觉着,儿子掉泥坑里,是小事,能接受了。
付嘉鸣拎着他进屋,王桂花惊讶加心疼:
“这是咋的了?掉哪里去了?”
“外婆。”旺仔可怜兮兮往王桂花那里跑。
“别蹭你外婆一身泥。”
付嘉鸣一把拎回来,粗暴的连人带衣服直接扔浴桶里涮涮。
王桂花眼角抽搐,洗孩子不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