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微微倾身:“如何想开?若叫董云惜入了陛下的眼,皇后岂不是要翻天了?”
“不必说,若叫她成事了,第一件事一定是将我手里的凤印抢走,那我在这后宫还有立足之地吗?”
林婉宁刚走了这一段路,额头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,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汲取凉意:“若是她舞姿当真出众,能为我朝在两国邦交之时争得更多说话的机会,让她主舞也没什么不行。”
“陛下至多会因着她立了功多些赏赐,或者多些恩宠,可不至于因此就将凤印还到皇后手里去,你别担心。”
宁心瑶可没有这么淡定,她担心的很:“你怎就如此肯定?陛下若是多召她几次,枕边风一吹,何事时间长了都有可能的啊。”
林婉宁轻轻笑着,手中摇着的团扇未停:“陛下若喜欢她的性子,一早便喜欢了,怎会晾着这么久都未曾召过几次?”
“况且她父亲在前朝与陛下对着干,致使新政推行十分不顺,陛下自是不满已久。所以,即便她立了大功,也至多是功过相抵罢了,不会给她太多偏宠的。”
夏日刺眼的光犹甚,殿外虫鸣之声不绝,冰鼎里的冰缓缓冒着寒气,渐渐将殿内热意驱散。
宁心瑶细细思索了一会儿,明白了其间道理,才稍稍松了口气:“行吧,只要钱宜双翻不了身我就放心了。可我听范采女说你舞姿超绝,就甘心让董云惜抢你的风头吗?”
林婉宁笑着打趣她:“乞巧节才刚过,你就忘了吗?每个人身上的光都不一样,旁人抢不走的。”
“即便同一支舞,不同的人跳,呈现出来的效果与感受都是不同的。”
“就如你筹办宫宴如此事无巨细又心思奇巧,旁人再会歌会舞,也与你不同啊,这宫里没人比得过你。”
宁心瑶被这几句话哄得喜笑颜开,赞同的点点头:“你这话说的不假,就如牡丹虽国色天香,可却无法盛开在冬日,只有梅花才有凌寒独自开的冷冽清香。”
“梅花与牡丹盛开在不同季节,又能说谁不是自有光芒呢?此次两国邦交的宫宴,我就有此打算,让万物各自盛开,一定让高丽国眼前一亮一亮又一亮。”
“不过你也不许逃,既不愿主舞,我再为你另外安排,明日便叫乐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