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犹疑。
“属下已查明,宫女漓月先前是伺候欣太妃的,欣太妃病故之后,被分去了花房理事,前些日子才派到朝云殿升为一等宫女。”
“从她过往记档来看,并未曾与哪位娘娘接触过密,现下在朝云殿,应是听命于宁妃娘娘的。”
呵,藏的可真好。
林婉宁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来,吩咐道:“将所有人证物证留存好,再细细查清楚漓月的过往,一丝一毫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。”
“其余的,等陛下醒了再做定夺。”
话毕,她不再多言,转身回了寝殿。
宁心瑶不可能做这件事,此事分明是冲着她来的,若她真出了什么事,对此刻的宁心瑶而言,一丝益处也没有。
如今这个时候,害她能是为了什么呢?
无非两个原因,其一,争夺帝王宠爱。
其二,不愿让她在宫宴出头冒尖。
她若真对裴玄清还有割舍不掉的情意,乞巧节那晚便不会借口离去,这么些时日也未曾主动争宠过。
若说因着另一个原因更是可笑了,她一开始便不让自己献舞不是更好吗?
何苦将她推出来,再兵行险招?
现下,有人将这脏水泼在了宁心瑶身上,那是谁做的便毫无疑问,指向性实在明显了。
她若伤了,便不能再献舞,宁心瑶又担了戕害嫔妃的罪名,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操持宫宴。
那么,接下来受益的是谁,一目了然。
无痕看着林婉宁进殿的背影,在院中默了片刻,才恭敬的对着殿门拱了拱手退下。
……
凤仪宫
高座凤椅上还空空无人。
董云惜眼底透露着掩盖不住的愉悦,小口小口抿着清茶,等了许久,也有些失了耐心:“皇后娘娘怎的还没来?”
于柒柒今日挽了一个温婉的朝云近香髻,云鬓微微高束,用金粉色的珐琅钗环点缀,一如往常般清冷淡然的坐在一旁,不发一言。
但今日的装扮却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和之感,不似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寂冷然。
她掀了掀眼皮瞧了瞧对面的人,并未接话。
董云惜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