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凶手便是极为不正常的。
所以,宸婕妤重病是假。
但裴玄清确实罢朝了,有什么原因会导致他罢朝,而且传出宸婕妤重病的消息呢?
那答案呼之欲出之时,太后登时心惊到从床榻上急急起身更衣,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言,便带人直奔长宁宫来。
众人见着太后搭着琦若的手臂,缓步走近,纷纷下跪行礼:“参见太后。”
太后只简单梳了朝凤髻,着深紫色凤纹长袍,一步未停的行至林婉宁面前。
她垂眸看着俯首跪地的女子依旧挡在正殿门前,沉声道:“哀家要见皇帝。”
钱宜双忙起身行至太后身侧,看了一眼林婉宁,扭头咬牙切齿的道:“母后,宸婕妤恐对陛下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,不足为外人知晓,才誓死不许人入内。”
林婉宁攥紧裙摆,定了定心神,才仰头道:“太后,陛下此刻……”
“来人!”
林婉宁一抬脸,太后在看到她那双红肿不堪的眼眸时,便确认自己的猜想没错,重病的是裴玄清,且是为着林婉宁才被暗害至重病。
她面色彻底沉冷下来:“即刻将宸婕妤拿下,囚禁至偏殿。”
钱宜双带来的禁军都被拦在长宁宫外,宫内的御前侍卫得了无痕的命,只听宸婕妤吩咐,现下面面相觑,无人敢动。
林婉宁此刻有些慌了,钱宜双这样只重权势之人,如今有裴玄清唯一的血脉在手,若是裴玄清真的有个什么,他的孩子便是这皇位的唯一继承人,她还会倾尽全力救他吗?
她连忙拉住太后的裙摆,急声道:“太后,太后……”
钱宜双趁机上前一步使劲推了她一把,又迅速推开殿门,大步迈了进去。
林婉宁正跪着,本就身形不稳,又没有防备,瞬间被推倒在地。
待芝兰扶着她稳住身形时,太后与抱着大皇子的玉竹都已进了殿内。
林婉宁慌忙起身踉踉跄跄的跟进去。
结果,甫一进殿,就看见钱宜双与玉竹扑通一声直直的跪在了地上,低垂着头,哪还有半分方才嚣张的气焰。
太后站在一侧看着,男子撑着床榻费力的起身,他面色苍白,周身寒气逼人,一双猩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