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宁记得宫宴那晚她好像醉了,可第二日醒来后,脑子里只有她抱着裴玄清嘟嘟囔囔的场景,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。
更可怕的是,她记得他好像和裴玄煜还说了几句话。
她心虚极了,原本还想问问裴玄清,那夜她有没有说什么胡话。
但这两日,裴玄清好像很忙,总是深夜她都睡着了之后才来。
次日一早,她还未醒,他就已去上朝了。
故而这几日,二人倒像是未曾见过面一般。
唉!
果然喝酒误事啊。
今日一早,不知怎的,就传来了高丽国君要用她来换取合作剿匪一事,听说所有朝臣都上奏表示支持,她一时便有些惆怅起来。
裴玄清这几日是真的在忙,还是因为这件事,刻意避开她,不见她呢?
范钰莹与她一同坐在秋千上,伸手拉住她的衣袖轻轻晃着:“林姐姐别难过了。”
“我觉得陛下那么喜欢你,一定不会同意高丽国君的提议的,而且陛下那威严的性子,脾气大的很,怎么可能妥协嘛。”
林婉宁自然知道裴玄清有多爱她,若他们生在寻常富贵人家,他一定将她放在心尖上,宠的无法无天了。
可这是帝王家啊,他二人的感情加了江山社稷,黎民百姓在里面,何去何从,还能由得了自己的意愿吗?
发动一场战争,与牺牲一个女子,这样对比下来,代价天差地别,着实显着。
裴玄清一定不舍得把她送走的,可若朝堂之上,朝臣步步紧逼,忠臣死谏。
边境百姓民不聊生,苦不堪言。
届时,他还能固执的以万千将士与百姓的性命来换取她一人留在他身边吗?
她咬了咬下唇,对前路一丝信心也没有:“我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,哪敢有什么一定不会的底气啊?”
范钰莹撇撇嘴,凑过去抱住她:“身为女子,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年老从子,好像这命运,就没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。”
她说着,忽然想到了什么,又直起身子:“要不姐姐现在去求见陛下,求他别把你送走吧,想来姐姐哭诉一番,陛下就会心软了。”
林婉宁眸光闪了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