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,纷纷扭头看向了吴启。
吴启哈哈一笑,开口解释道:“确实没有,定风波是先生自创的词牌,目前光有词,尚未作曲。只是词写的实在太过惊艳,想要谱曲的话,千难万难。就和这首‘却道天凉好个秋’一样,这首词不也是全新的韵律吗?都是先生自创的。”
陆放翁愕然道:“全是自创的词牌?不知……定风波又是何等惊世之作?居然能被王爷您评价为水准还在这首‘却道天凉好个秋’之上?”
吴启面露回忆之色,缓缓吟诵道:“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料峭秋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”
话音落下,陆放翁瞬间瞪大了眼睛,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。
细细的在脑海中将这首词品味了一番后,越是咀嚼词句,便越是能够从中体会到一种不可名状的境界!
定了定神,陆放翁忽然面向了苏清和,接着在胸前拢手,由前向后收,旋即又拱手前推,朝着苏清和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。
毫无先兆的行了这么一个大礼,让苏清和没有任何心理准备。
陆放翁却是在行礼之后,直起身子,很是诚恳的说道:“学无前后、达者为先。难怪王爷会称您为先生!我自幼富有才情,五岁作诗、七岁填词,及舞勺之年,已经名扬上党。
一路走来,顺风顺水,恃才傲物之际,便小视天下英雄。及至今日,方知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。先生之作,令我惊为天人,让我直有茅塞顿开之感!对我不亚于一场当头棒喝!
若我将来能突破桎梏、境界圆满,至甲等后不怅然于来路、不困顿于当下、不迷惘于前途,先生今日之警醒,必为关键!请再受我一拜!日后先生凡有差遣,我定倾力以赴!”
说完,陆放翁又朝着崔玄伯和吴启拱了拱手,然后不再理会其他任何人,转身竟是就这么直接‘哈哈’大笑着扬长而去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苏清和总觉得陆放翁的气质似乎有了一些变化。
像是真的被一下子点醒了似的,离去的背影充满了洒脱不羁的味道。
场间崔氏众人其实也被这首定风波给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