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给全部挑到了她碗里。

    完了后。

    又起身望着他们说:“大家都给我听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厂里的财务我来管,采购物资也是我来管。”

    “厂里的效益是好,但也是从我家掏出去的钱,谁家厂里这么个奢侈吃饭的?”

    “个个菜都带肉,浪费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每桌子菜,最多只能一个肉菜。”

    看别人没有说话,这个女人越发把自己当回事了。

    端着饭碗,在他们当中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各种安排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特别刻薄的安排,什么每个人的工钱每天不能超过一元钱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说白了就是他看不起村大队的这些人。

    认为给他们吃的太好,给他们太多工钱。

    这些人不配。

    听的几桌子人心里一阵骂娘。

    “这个婆娘她在发什么疯?”

    “不是滚回娘家去了的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突然跑回来了,不会是黄兴光去接回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大家之所以憋着不敢说话,是因为怕是黄兴光接回来的。

    别一开口,坏了人家的家庭。

    黄东胜在里边和潘云民喝了点酒。

    喝着喝着,突然感觉外面院子里安静了。

    也忽然听到了张凤霞这个女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走到窗户跟前一看。

    好家伙,张凤霞正端着饭碗,在五六桌人中间一副老板娘的派头,各种指点江山。

    对于这个女人,不是黄东胜戾气大。

    而是一想起被她拿针扎的那些事,他心里就莫名的来脾气。

    人说美好的童年治愈一生,悲惨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。

    黄东胜是典型的后者。

    前世哪怕到了高位,一想起这个女人,都会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