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草吃了些早饭,他心里被揪扯得依然很难受。他伤感了一会儿,便让小顺子叫了轿子把自己送回了家。
回到家里,看到院里的一草一木,听到孩子朗朗的读书声,顾希整个人被愧疚包围着,暗自落起泪来。
梅姐听报赶来,看到他这个样子,没有打扰他,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很是心疼。
好一会儿,顾希才觉察到梅姐来了,抹了把眼泪,“姐。”
“你的脚怎么了?是不是他又打你了?”梅姐上下打量着他道。
顾希摇摇头,“没有。他没打我,我的脚是不小心撞了一下。我这样跟他没关系,我就是心里难受。”他开始情不自禁地维护他。
梅姐显然不相信,但看他这个样子,也不深究,问道,“为什么难受?来,到那边坐着说给姐听。”说着,梅姐将他拉到亭子里。
“我……”顾希一坐定,就纠结的不知从何提起。他有些难以启齿,便旁敲侧击地问,“姐,我是不是真的很贱?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?”
顾希低下头,小声嗫嚅道,“可是,他对我那样,不知为什么我竟然……真的对他生出些许情感来。我……”
梅姐心中一凛,看他那么难受,也不好说什么,只得安慰道,“这是人之常情呀。你想就是养个猫狗的,处时间长了也是有感情的,何况人呢?”
“可是我怎么能对他有感情呢?我的父母,还有我现在的处境,这一切都是他害的……”
梅姐心想,你还知道呀?但此刻她不忍心看着他这样,便叹了一口气劝道,“人活着也就几十年,还是应该活在当下。你不需要在意其他的,一切随心就好。”
梅姐的话让顾希陷入沉思。他愣愣地想了想,抹了把眼泪便告辞回宫了。
苏锦过来时,顾希已经离去了。苏锦嘟嘴抱怨道,“相公怎么了?刚回来多会儿?就这么匆匆的来,又匆匆地去了?我连面都没见上。”
梅姐没有回答,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。
苏锦见她一脸忧虑,问道,“大姐,您这是怎么了?顾希在宫里又出事了?”
梅姐喃喃地道,“我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。”
“什么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