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事情说出来,证明赤云靖岩对这件事已经释怀了。
他不紧不慢地说,“我收到了好几封边疆将军的奏报,说他在边境表现很突出,有勇有谋的。我也不能让其他将士看了,感觉上头有失公允,自己升迁无门呀!所以把他叫回来,当面训个话,然后再给他升官。他现在已经是戍边大将军了。”
“啊?真的!”顾希吃惊不小,然后恭维道,“您竟然不计前嫌让他做了大将军?要不您是明君呢?真是有胸怀!”
赤云靖岩被他夸得眉开眼笑,“你个小马屁精!”转眼竟看到顾希愣愣的想着什么,他有些吃味,“那么入神,想什么呢?想你的大将军呢?”
将军本来是他的梦想。顾希想起来小时候他一直把当大将军挂在嘴边。他和顾永文来皇宫做侍卫也是为了离梦想更近一些。顾希记得他还问过顾永文,‘你的梦想是什么?’顾永文憨憨地笑着,‘我的梦想就是让小希幸福。’
如今时过境迁,恍如隔梦。
赤云靖岩突然问起,顾希一时不知该不该说,从何说起。“我就是有些感慨,过去好多事情现在想想,心境完全不一样了!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赤云靖岩饶有兴趣地说。
顾希凑近他仰着脸问,“你不生气?”
赤云靖岩不屑一顾地撇撇嘴。
顾希很欣慰,因为他没想到他如此大度,如今他们都可以这么坦然地谈顾永文了。 他思忖一下徐徐道来:
“那会儿我们做侍卫,每个月的俸银都是他拿着。我吃不好也喝不好,当时挺委屈的。心里总埋怨他,连我喜欢的清蒸石斑鱼都不舍得给我买。我还经常跟他赌气,宁愿饿肚子,也不吃他给我买的那些饭食。那时我觉得他应该也没有多么喜欢我,至少更爱钱。”
“你知道清蒸石斑鱼多少钱吗?就你们俩当时那一点俸禄?”赤云靖岩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我那会儿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我也是后来管了库房,才慢慢对银钱有了概念。以我们俩之前的俸银普通吃喝勉强够了。但还要租房子,雇人打扫,我还要吃那么贵的吃食,怎能够用?把他逼得没办法,晚上趁我睡觉,跑出去做了苦力。现在想来,他肯定为了多挣点钱让我吃好点,我还误会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