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借到电话,拨去酒店房间时迟迟没有人接。
闺蜜为什么没回酒店?
是出事了?
被私家侦探骗了,还是跟她的处境一样给抢劫了,同样被扔在哪个犄角旮旯等着她去救?
人家可以借你电话,但不会借你钱。
心里挂念着闺蜜,忽然间热血沸腾来了勇气,脱下高跟鞋拎手里,65敲在身上也不容小觑。
她小心地走在人群里,余光时不时看向后面,那辆轿车还在尾随。
一直挤在人群有这么多人掩护那车没敢上前,但随着时间太晚,路上人逐渐减少,那辆车跟的明显近了很多。
沈箬越走越快,在过拐角的时候忽然开始跑。
很快拐到一个胡同里。
找一个阴影处蹲下,屏住呼吸。
如预想的那样,听到摔门声,脚步声,好地道的英式英语在商量着寻找她,或许是有醉酒的醉汉路过,那些人怕暴露没有在深追驱车离开,可是追赶的人走了,而醉汉发现了她,比那群尾随者还要恐怖。
她转头就往胡同外跑,慌不择路。
街道里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,那辆令她害怕的轿车再次出现,身后两个醉汉也在喊她。
她不断深呼吸假装冷静,快攥断了手上的高跟鞋。
谁靠近,谁靠近就用高跟鞋打,不论生死地乱砸,砸出血了,砸得狠了,砸得对方怕了——
砰!
冲她而来的黑色轿车被直行而来的车抵着侧面撞上,那些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外籍白人下车凶神恶煞的朝她走来。
豁出一切,喊了声:【ay god be with !】
抡起高跟鞋就砸。
就这么点劲儿,能有什么用,有什么威胁?
谢兰卿轻嗤一声,挺拔的身形靠在车头,晦涩阴沉的半边轮廓在阴影中,歪着头嘴里叼着烟,atteo正在点烟。
风来,火苗被吹灭,连带谢兰卿眼底不多的耐性,深吸一口,低磁的嗓音,慵懒的意大利语在吩咐atteo做事。
atteo回应,也没想到,老板兴师动众来伦敦,为的是一个女人。
而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