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这么刺人,沈箬哪里不懂,连连摇头,“下次再去就好了,只是很可惜没给先生挑到礼物。”
塞雷斯特十分识趣,虽然听不懂,但两人的话题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可能,聪明的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有人在沈箬还撑得住,眼看着人离开,神经就绷紧。
低头揪着裙子揉来揉去。
“很抱歉,不知道兰卿先生回来,我……”飞快的把谢公子瞄了眼,“我昨晚喝醉了,有些失礼。”
清脆的杯底磕在桌上的声音,谢兰卿倾身拿烟,打火机被白皙的手抢了去,靠上来点烟。
男人情绪不显,面色淡,“别拐弯抹角,说正事。”
打火机放回去,沈箬深吸口抬头,“伦敦的事是我不懂人情世故,全靠兰卿先生找回东西我却一点礼数都没有。”
“很抱歉,我不该这么不懂事,没有体谅兰卿先生难处。”
“我郑重的跟您道歉。”
“玉骰子是父母留给我的遗物,兰卿先生大人大量,能否把东西还给我,我……”
男人轻扯嘴角,眼里压着幽冷,“你能怎样?”
“我可以付您在伦敦所有因为帮我的花费,如果不够,我,我会努力挣钱慢慢还给您。”
沈箬太着急。
面对钱权不缺的谢公子真的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补偿。
脑子一抽,才冒出这么一句。
“你跟我谈钱是么,沈箬。”谢兰卿歪头,恶劣的把烟雾吐过来,目光凌厉,“要听我在伦敦除了钱以外,牵扯的人脉关系而换算成钱是么?”
“艺术家是不是觉得卡里有一个亿就变成了有钱人,张口闭口用钱来跟我算账?”
听听这越来越瘆人傲慢的语调,沈箬连连摇头。
“请谢先生理解,我身无长物,唯一有的是谢先生给的补偿。”
“知道是补偿,还敢跟我扯?”他忽然挑着音,冷漠无情的不耐烦。
音色的忽然变幻,沈箬狠狠一抽。
无言的沉默。
谢兰卿抬手,扯攥领带,隐约的暴躁,领针掉沙发,领带扯得歪斜,黑金色细纹的领夹蹦到马甲外,挨在黑色马甲。
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