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山苑。
冷气中还有股未散的湿濡的潮气味,奶味的白栀花香被热意催发飘散在整个房间里。
谢兰卿丢开毛巾,随手抹了把湿发,斜靠床尾的沙发,点了支烟,眯眼看向被子里拱起的一团。
轻扯嘴角,懒散恣意。
“乌龟,饿不饿。”
被子壳下的脑袋钻出来,眼皮肿泡泡,嗔怨,“什么乌龟。”
男人咬着烟,手指抚了下侧脸滚下的水珠,浴袍胸襟大开,三两处小乌龟留下的咬痕。
荷尔蒙野蛮的狂放。
“每次都躲被子,还不是乌龟?”
张了张嘴,沈箬没法反驳,见她欲言又止,谢兰卿嗤了声,不想落下风,她扭头在抽屉拿出药膏,软娇娇地撒娇央他,“兰卿先生给我擦药。”
男人眯着眼,悠哉懒散,“你祖宗?我给你上药?”
小乌龟从被子里爬过来,特娇气地爬来男人怀里,指着侧颈罪孽的咬痕,特别占理的模样,“兰卿先生咬的,都淤青了,是先生的错。”
谢兰卿似笑非笑,指着自己的肩,“这儿,谁咬的,背后谁挠的?”说来也好奇,抓着小姑娘的手细细看。
也没指甲怎么就挠得这么疼?
谁也不占理,沈箬无话可说,低下头怪可怜的劲儿。
真会装可怜。
谢兰卿暗骂句,拿过药膏,挤了些在指腹拨开长发,嘴角叼着烟,温吞缓慢的抹药。
被这祖宗宠着,沈箬忍不住心情愉悦,手攀上来摸着男人的皮囊骨相,谢兰卿慢撩眼皮,看着咫尺乖顺的小东西。
“想走么。”
沈箬啊了声,面色疑惑,“去哪儿啊,留学吗?”
侧颈处咬的重,破皮了,虽然药膏冰凉难免还是刺疼,她眉心微蹙,娇气的紧。
无辜单纯的模样。
“兰卿先生不给我去留学吗。”
伸手摘下烟揉烟缸,男人轻嘲,“说不给了么?不给又要掉眼泪不是?”
沈箬理直气壮,“是先生问的问题很奇怪。”
好端端来一句‘想走么’谁懂啊。
反正她不懂。
擦完药丢开,扯了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