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十分的不屑,“你几斤几两。”
沈箬就事论事,“兰卿先生不需要我陪伴,也不缺女人的陪伴,我放假就出国至今都没回家,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错。”
“我知道,雪盲症期间兰卿先生的诸多照顾,我十分感激,但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。”
报答?
张口闭口都是报道,不知怎么感谢。
缺她那点报答吗?
“怪我是吗?”他挑着音儿。
她沉下情绪,并不想跟他吵架,“我从未怪过兰卿先生一句,我只是想外婆想回去看她。”
“好几次视频,外婆都很担心我,她年纪大一个人只有我这么个亲人。”
“如果兰卿先生觉得我没有规矩,我们可以讲好条件,年后多久我就来京城,这样可以吗。”
谈条件?
豁,好大的口气。
“沈箬。”谢兰卿歪着头,指尖夹着烟,笑问,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重要?我非得你陪,非得睡你。”
浑身一僵,沈箬摇头,眼尾的红慢慢浸染红白嫩肌肤,“不敢妄自尊大,不知道哪点让先生误会,我很抱歉。”
“我不该提回家的事。”
说完低下头,又捏着鱼食发呆,时不时丢一些,跟吊着那些鱼一样。
这画面,谢兰卿看到极为不爽。
眼睛看不见的时候,粘他缠他,要多乖有多乖,眼睛好了态度大转变,前一刻在电话里喊‘兰卿先生’的甜腻的劲儿,见面就消失。
自打给傅延维洗脑过,就不听话,不乖顺,生出的那根硬骨头,怎么就忘了给她掰断碾成齑粉。
鱼食给她喂完,没什么可玩儿的。
余光悄默默的看侧面,不看还好,一看眼神对上,在装也不像样子,认命的低下眼慢慢过来,拾起桌上的黑色打火机,拢着火小心靠过来。
男人不言不语,咬着烟,吞吐烟雾。
“我很抱歉。”她再次道歉。
男人不再沉默,视线盯着她,“是不是觉得所有事后说一句道歉,就可以被原谅?沈箬。”
他眯了眯眼,“你的道歉不真心。”
只是碍于畏惧的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