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好玩意儿从哪整的?”赵军连忙起身接过来。
王红兵也是满眼放光。
“农场这里不比咱们村里,种的东西很多,我拿家里的腊肉干换了一些。”
赵军有些不好意思:“这不让你们破费了吗?”
“说这话就见外了,”张海山拉着他坐下,“再说了,平时在村里你也没少过来蹭饭呢。”
三人一阵大笑,围着火炉,吃着花生,继续唠嗑。
而与此同时,村里的一间破屋子里冷得要命。
赵香梅说在灶台前,往里面塞了些破树叶。
她毕竟岁数大了,山上积雪那么厚,想去捡柴火都难。
只能到处扒拉一些碎树叶子,还有些碎的干草,勉强塞到灶台里去了。
她的好儿子钱大狗天天出去赌,更不可能往家里捡柴。
“这个丧门星,”她看着外面将按不按的天色,“什么点儿了,还不来家!”
起身打开纸缸,里面就剩下薄薄一层棒子面。
眉角下垂,她满脸哀愁,擦了擦冻出来的鼻涕,双手插进袖子里,弓着腰出门。
只能厚着脸皮,继续出去借粮。
而她的宝贝儿子,此刻正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土屋子里拍桌子。
“你们他妈给我做局是不是?老子输了一下午了!”
“钱大狗,别给脸不要脸啊,你身上一个大子都没有,拿着这么一身破衣服上桌。”
“我们够给你面子了,你再叫唤一句试试。”
话音刚落,坐在角落里的几个男人站起身,脸色十分不善。
钱大狗不敢吱声,缩着脖子往外走。
他把自己唯一的一身薄棉衣都给输了,刚拉开门就冻得浑身发抖,脸色一片铁青。
身后传来阵阵嘲笑声。
“我说大狗啊,都听说你媳妇儿的姐夫,现在可在农场那边当官了。”
“你要是实在没钱,找人借呗。”
“什么媳妇?!”钱大狗回过头,脸色十分凶悍。
“你瞪什么眼?人家是好心好意给你出主意,”坐庄的人翘起二郎腿,“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。”
“你他妈欠我不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