哆哆嗦嗦地回到屋里,他一脚踹开房门。
“老婆子,你在家天天干什么?火都不烧,想冻死我啊。”
但屋子里什么回应都没有,冷冷清清。
天色已经暗下来,里面还黑漆漆的。
钱大狗心下一慌,赶紧跑到炕上看了看。
发现上面没有躺着母亲,他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可见他知道家里有没有柴火烧,说不定就能冻死人。
骂骂咧咧的跑到院子里,折了几根松树枝,也不管干不干,一股脑地塞到灶台里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浓烟滚滚,他呛得直咳嗽,眼泪哗哗流。
但好歹是暖和了一些。
就在这时,赵香梅哭丧着脸从外面进来。
刚一进门,她就破口大骂:“你个败家子儿!”
“谁让你把这些松树枝都烧了,这是老娘我好不容易从山上拖下来的。”
“行了娘,大不了明天我去再弄点回来就行了。”
“就那个嘴会说,”赵香梅一屁股坐在马扎上,“也没见你真干活。”
生活如此艰难,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怨气。
刚才出去借粮,更碰了一鼻子灰。
这娘俩在村里的名声本来就臭了,平时有人愿意借给她,也不过是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。
可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呀。
大家伙现在都没有多少饭吃。
她总是这么出来借,时间长了没有人给她好脸色。
“娘,”钱大狗一只手捂着胃,起身掀开饭橱,“家里啥吃的都没了?”
“废话!你他妈天天什么都不干,家里哪来有吃的。”
“我说大狗,你要是真是个人,别再去赌了,明儿正儿八经的去找书记说一说,让他给你找个活计。”
“我听说那个张海山一家四口都走了,姓赵的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你。”
“你但凡干点活,咱娘俩就不至于饿死。”
“行了,知道了!”钱大狗非常不耐烦。
“今晚上吃啥?”
“吃个屁,挨着吧。”赵香梅起身爬上。
“你个老东西,你是不是把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