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把我打成什么样,你又不是没看见。”
“你去,他好歹还估计你是个老婆儿,不敢把你怎么着。”
“我要是去了,指不定会咋样呢。”
“就你这脑子,还天天去和人家赌呢,你也不寻思寻思,”赵香梅指着他,“张海山现在当了官。”
“他肯定得摆官架子,农场那边那么多人。”
“他要是敢当众揍你,以后他在那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“这次咱们俩去就好好和他说说,他但凡是个要脸的人,多少会给咱们点。”
越说越觉得有希望,赵香梅脸上的苦闷渐渐消失,转而是淡淡的喜悦。
她上下打量儿子:“你现在就烧一锅热水,把自己好好拾掇拾掇。”
“明天咱们俩一起去,好话说着,要是能把杨秀莲说和回来。”
“咱们娘俩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。”
听到这话,钱大狗的眼里也透出些许希望。
赵香梅忍着饿,把娘俩的衣服洗了一遍,一宿没睡,放在锅盖上烘干。
第二天早晨八九点钟,两人急匆匆地往村外走。
几个男人站在村口唠嗑。
看到他们,眼神儿全都透着浓浓的笑意。
“赵婶儿啊,弄得这么板正,干嘛去啊?”
“没什么事,出去走个亲戚。”赵香梅皮笑肉不笑。
“你哪还有什么亲戚啊,我听说早就不上门了。”
钱大狗当即瞪眼:“你再说一句试试。”
“你可吓死我了,想动手啊,来,你过来来。”对方根本不怕他。
“行了,别说了,赶紧走。”赵香梅拉着儿子快步离开。
“看他们这架势,八成是想去找人家张海山。”
“现在听说人家混的好了,估计是想去要口饭吃。”
“做他的白日梦去吧,当时这个钱大狗怎么对付人家秀莲的,大家伙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现在还有脸去找人家,这娘俩的脸皮也真够厚的。”
……
这些话,赵香梅听得清清楚楚。
要放在以前,她早就不管不顾地上去又撕又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