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请大家伙喝碗酒,我这心里呀,”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,“过意不去!”
其实他愿意拿出来,最大的原因是。
这么多野猪,过后可以拿出去换酒,也可以换别的东西。
“啥都不说了,先干一碗!”江红星高高举起。
然后笑呵呵地对着杨秀莲等妇女说:“妇女同志们随意啊,能喝的也喝一点。”
“主任,俺们才不像你们这群老爷们呢,俺们吃肉去。”
杨秀莲笑呵呵地说完,拉着妇女们到了旁边的两张桌子上。
都说这个年代重男轻女,妇女们不准上桌吃饭。
这纯属瞎说。
无非是妇女们自己单开一张桌子,不和老爷们们一块吃。
毕竟每个人的酒品都不一样,有的人喝了以后容易乱说话。
万一酒后胡言,朝着谁家的媳妇儿乱开黄腔,当场就能打起来。
“这第二碗酒,”江红星擦了擦嘴角,脸色发红,“大家伙说说,该敬给谁呀?”
所有人微笑着,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张海山。
“你们别这么瞅我,一人敬我一碗,我他妈是个酒缸也灌不下。”
“海山你本事那么大,怎么酒桌上胆子这么小?”
“哈哈哈,你别害怕,大家伙一起敬你。”
张海山挑了挑眉,拿着酒碗站起来:“那我也不矫情了,先干为敬。”
“你咋先喝上了,先说两句啊。”江红星笑着拉住他的胳膊。
抬起袖子擦嘴,张海山抿着嘴:“有啥好说的,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同志。”
“农场的条件这么恶劣,大家都愿意坚守在这里。”
“我打心眼里佩服!这碗酒,本来就应该我先敬你们。”
大家一阵哄笑,都以为他在谦虚。
没有人知道,他是以一个后来者的身份说的这些话。
如果没有这些前辈们在农场里爬冰卧雪,出生入死,就没有后来的北大仓。
后来的人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说:粮食基本能够自给自足!
江红星又慷慨激昂的演讲了一番,而后大手一挥:“吃饭!同志们,过年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