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心一点。”
秦烟被拉了回来，玩心瞬间灭去一半，“没关系啊，反正这点高度摔不死人。”
虽然摔不死，但会很痛。
林越舟刚想说这句话，忽地，近距离下，闻到风里带着淡淡的酒味。
“你喝酒了？”他转而问。
秦烟点了点头，大大方方承认：“嗯。”
“喝了多少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忘了，应该挺多的吧。”
林越舟还靠在原来的地方，见她醉眼朦胧的模样，目光若有所思，顿了顿：“怎么喝那么多？”
“只许你有心事，不许我也有吗？”秦烟笑了起来，嘴角翘起，弧度恰到好处。
林越舟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。
睫毛又密又长，瞳色很浅，总像是染着细碎琉璃光，天生自带温柔，与人对视时，似多情又仿若是蛊惑。
这一刻笑起来时，给人一种心扉为你肆意敞开的错觉。
又或者，只是因为那一丝醉意，才会令她这幅面孔更加的鲜活灵动，少了平日里那看透一切的清醒。
趁着这个机会，林越舟突然就想深挖下去。
“什么心事？”
秦烟眼眸眯了眯，眼尾染着抹狡意：“你猜啊。”
“不想猜，想你直接告诉我。”
“不行。”
秦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，“你的心事都不告诉我，我也不告诉你。”
这一秒，林越舟很想问她，权寅成的那个戒指也是她送吗，但也仅仅那一秒，他什么都没问，也没再去想那个问题。
揣着答案问问题，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窗户纸一旦捅破就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就像她之前说的，愿意骗他，说明她愿意在他身上花费心思。
然而，道理是一回事，情绪却是另外一回事。
林越舟觉得内心摇摇欲坠，像是有千斤重石狠狠地砸落在胸口，呼吸困难，可他偏偏还得强作镇定，不让她察觉出一丁点的异常。
他低低垂下眸子，藏住所有翻涌的情绪，站直了身子。
“你明天不上课吗？”
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