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菱本就是随口一说，也没抱多大希望。
秦烟若真来她手下做事，那就得受她指挥磋磨，明摆着有敌意，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。
只是张菱还是有些不甘心。
“秦助理，今晚上再陪我去趟皇家会所吧，那么久不见，谢憬应该挺想你了。”
刻意咬重“想”之一字，语调微微拔高，像是特意想勾起秦烟对他的念想。
秦烟察觉出对方的意思，眉目舒展，笑了又笑。
嘴上说得挺好，可谢憬若是真想她，张菱第一个沉脸不乐意。
“不好意思张总，我没空。”
张菱还欲说话，身旁助理却忙扯了下她胳膊。
“张、张总！”
张菱狠狠剜了助理一眼，本就在秦烟面前碰了一鼻子灰，心底火气旺，这会儿更是全撒在助理身上：“叫什么叫，有你插嘴的份？！”
助理吓得浑身一激灵，但还是硬着头皮指向电梯方向，嗫嚅着唇，小声说:“林总下来了。”
闻言，张菱顿时收敛怒意，恢复平时的端庄优雅，面带笑意，扭着腰朝电梯口方向走去，在那一位面前，她已经懒得再搭理秦烟了。
“林总～”
矫揉造作的声音听着都掉了层鸡皮疙瘩。
秦烟悠悠睼了一眼妖娆离去的背影，眼皮懒洋洋垂下，纤长浓密的睫羽遮盖住清亮的眸，依旧不见任何情绪。
没有几米的距离，张菱与助理一路小跑过去迎接。
虽然自己比对方大得多，但对方的气势压迫力却更强。
只是闲散垂眸的睨过来一眼，便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，稍有动静，就会被轻易碾碎。
此时他就这样站在那，薄唇抿出冷漠疏离的弧度，眼皮半耷着，漆黑深邃的瞳仁落在她们二人身上。
张菱被盯得心慌，不禁低眉顺眼，姿态放得极低，讨好般开腔。
“林总，我公司最新样品带来了，诚请您再过目一下？”
“人生三万多天，哪有不犯错的呢，你说是吧，我这助理刚来，做事不太严谨，林总您再给个机会，行吗？”
“林总，实在是对不起，您看您那边想要什么补偿，您说就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