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的骂声立马停了,“真的?”
她惴惴不安的看着裴安。
裴安点头,“你不信,你可以跟一起回家,我不给你,你大不了赖在我那。”
“我给你买的那个镯子可漂亮了,边边是方的,镂空的雕工,那刻出来的金丝比头发丝都细,大几十万的好东西。”
“就算十个,也才区区几百万,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我回家,你听得懂吗?”裴安严肃强调。
陆母忙点着头。
“回家,我跟你回去。”
说着,她就往门外走。
裴安看着她的步伐,喊道,“你身上有钱吗?”
陆母摸了摸随身背的包,从里面摸出一张公交卡,和十块钱。
自从她一口气花几十万买了那个镯子,陆池便不给她太多钱了。
她攒了许久的私房钱,刚才卖菜也花的差不多了。
裴安瞳孔缩了缩,看着墙上的指针,陆池快下班了。
到时候,她想走也走不了,说不定还会失去这么好的机会。
算了,公交就公交吧。
跟陆母出了门,感受着外界新鲜的空气,裴安一下有了恍如隔世的错愕感。
而且对身后这个,她生活了七天的地方,她竟然隐隐生出一股不舍。
还没弄清楚自己不舍的原因,她的目光就挪移到了身后公寓阳台上。
那里有一株向日葵,本该在阳光下生机勃勃的向日葵,此刻蔫巴巴的垂着脑袋。
同一时间,裴安脑子里浮现一副画面。
生意上遭遇难题的陆池回到家中,看到她再细心给向日葵松土,就气的冲过来,抱着花盆摔在地上。
刹那间,陶瓷花盆四分五裂,向日葵也似浮萍般躺在阳台上。
“你能不能有一点用?成天就只知道看着你的向日葵笑,你知不知道,你笑的很丑。”
裴安真在拾起地上的碎瓷片,避免它划伤生活在这里的人。
然而她却成了被碎瓷片划伤的唯一一个人。
鲜血一下就从她指尖冒出,红彤彤的分外显眼。
她的身体僵了一下,也没回答陆池的问题。
陆池越发恼怒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