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本身来说,不只是阐述事实那么简单。
一旦林放说“不知道”,他自己是被摘出来了,周永华却要背上全责。
“说话,你到底知不知道?”代秉杰的辅导员也在追问。
周永华不是怂货,一人做事一人当,刚要开口争辩,林放就狠狠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闭嘴,然后对两位辅导员说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啪!”
李珣狠狠拍了一下桌子:“林放,你是怎么当的班长!居然敢教唆同学打架斗殴,还有没有一点大学生的组织纪律性?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作出深刻的检讨。”
林放默默点头:“我今晚就写。”
“不行,现在就写,就在这里写!”
李珣不容置疑道:“必须马上给代秉杰同学一个说法。”
林放抬头看了眼辅导员——
当场写检讨,当场给说法,意思是要当场结束,重重拿起轻轻放下。
老李不愧是老李,护犊子都这么隐晦。
于是林放答应,和周永华当场各写一份检讨。
这是他判断现场形势后,瞬间做出的选择。
只要周永华没有见血,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,从寻衅伤人降级为打架斗殴,他再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,就可以分走周永华身上的压力。
责任分摊之后,自然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没过多久,学校医务室的护士也来了,她检查代秉杰头上肿起的大包后说道:“就是局部血肿,用热毛巾敷一下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狗曰的代秉杰,就差把校长喊来了。”林放看出代秉杰是想把事情闹大,心里忍不住骂开了。
随后他心里就乐了。
幸好这是1998年,只要不流血就算不了大事,放在二十年后,手破皮了都要马上送进医院,晚一分钟伤口都要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