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。
黑口罩!
余欢喜既惊又喜。
包带滑落,正磕在门把手上。
那人听见声响,戒备回头,眼刀扫射,瞄到她颈间蓝色挂绳,傲慢挪开视线。
继续洗手。
那是访客专属颜色。
??
还装不认识。
余欢喜走前几步,站位与黑口罩平齐,搭眼看过去,语带双关,“老板好。”
黑口罩瞥一眼她的工牌,眼神提醒她注意身份,然后淡淡扭过脸去。
“从现在开始,陈先生是我父亲,我是她。”余欢喜同样提醒她。
黑口罩一怔。
“是你!你是……”想起来了,但不多。
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配占用她脑容量。
“老板好,我叫——”
“anyway,”黑口罩粗暴打断她,“来要尾款吗?rry,你没有严格履行约定。”
??
还真打算不结尾款,越有钱越抠门啊,余欢喜调整包带,揪住她言语漏洞。
“严不严格怎么判断?”
“全程只需要哭,不用说话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家属答礼,你对jeff说谢谢严总。”
这他大爷的也算?
“……”余欢喜无语。
黑口罩洗完手,眼角倨傲看她。
jeff好耳熟。
电光石火间,余欢喜叫住她,“老板,事关我的劳动所得,我必须搞清楚。”
“首先,特定环境下,说谢谢是基本社交礼貌,相信陈小姐有这个家教涵养。”
“其次,我是来面试的,恰好有幸遇到您,希望这种缘分能让我顺利拿回尾款。”
有点意思。
黑口罩转身双臂抱胸睨她。
“你,”她指尖一点,“应聘什么岗位?”
“客服。”
“什么学历哪里毕业的?”
“一本统招,西北师范大学中国史专业,毕业三年。”
“为什么来佳途云策?”
“宁当凤尾,不做鸡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