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边操作游戏,边发牢骚,嘴里嘀嘀咕咕,时不时拿眼角剜她。
余欢喜从不惯着他。
“张黄和!我给你脸了!”
她一把夺过手机,娴熟切换后台,拇指利落上推,强制关闭程序。
“一提钱就跑,动嘴你第一,屁话一句没少说,实事一件没多干,是你不是?”
余欢喜把手机丢沙发上。
“没我你能进初面?”
张黄和拔地而起,扬声:“钱钱钱!余欢喜,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物质了?!”
“我物质?陪伴不存在,关心全靠嘴,完了我还得消化你画的大饼,没有价值全是情绪,然后还自我感动,是你不是?”
她嘴真的有毒。
张黄和语塞,眼神乱窜,看见纱窗破了个缝,猛然想起,“房租是我出的!”
每季度付钱全是他,有转账记录为证。
总算扳回一城。
余欢喜单手抵住后腰,“是谁说想省开房钱!不然你就别同居!想跟我住还要跟我a,你做梦呢!”
“……”
闻言,张黄和脸涨得青紫像茄子,支支吾吾憋不出一点反驳的话。
余欢喜后知后觉。
又是他嘴硬好面子的大男子主义作祟。
中午一听她初面没过,他面子挂不住,没想到流程突变,事与愿违。
毕竟当初是他号称有熟人能帮忙,怕落埋怨,索性先下手为强,挑事转移注意力。
和他同床共枕一年多,什么没见过。
普信男标配,嘴犟、脸皮薄、骨头硬。
—
见他一言不发,余欢喜翻出白色信封,发狠甩他面前,伸手一指。
“看看是什么。”
张黄和眼皮一掀,漫不经心瞟过,忽地扭头盯着她,满眼惊诧。
看样子她还不知道白信封意味着什么。
他按捺激动,喉结翻滚,几近颤抖克制问:“几个意思呢?”
张黄和是典型白羊座,情绪一阵风,来得快去得也快。
余欢喜不委屈自己,别说吵架,生气容易乳腺增生,她才不会自找苦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