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你怎么说话……”
黄丽萍闪进厨房,就手拧开煤气灶,“妈给你下碗面吃。”
“妈你别忙了!”张黄和随口应一句。
他扯得老长躺沙发上,四肢伸展,肌肉松弛,每个毛孔透着舒坦。
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。
再顶级的身体愉悦都不如此刻。
黄丽萍偷瞄一眼,喜滋滋的,洗菜备菜煮面,被需要的忙碌,甘之如饴。
—
不到十分钟。
一碗凤城正宗油泼面端上桌。
厚厚秦椒辣子面,薄薄一层秘制香辛料,撒点小葱,一勺热油泼香。
滋啦一声。
乡愁从此具象。
张黄和挑起筷子吸溜一口,“香!”
黄丽萍做面一绝,街上饭馆等闲做不出这味道,就更别提余欢喜。
每每尝起,张黄和总会感慨,他妈这一碗面千金不换。
黄丽萍剥好几瓣蒜,麻利放碗边,又给他盛面汤,“原汤化原食。”
张黄和满嘴流油。
见儿子吃得香,她摇头叹气,“余欢喜不会擀面可咋办呢。”
“怎么照顾你呦!”
她就像匹野马。
连走路都能听见嘎达嘎达声。
—
吃完,张黄和单手一推碗沿,旁若无人打个饱嗝,心满意足。
黄丽萍围裙还没解,端着碗去洗。
张黄和跟过去,斜倚门框,懒洋洋问道:“妈,咱家有没有20万?”
话音未落,黄丽萍手一滑。
“我随便问问。”他尴尬掩饰。
黄丽萍忙扭脸瞅他,眼睛一亮,“咋地,我儿想结婚了?”
“……”
张黄和不置可否。
说着,黄丽萍果断放下碗筷,湿手往围裙上一抹,碎步冲进卧室,翻箱倒柜。
“妈——”张黄和没好气喊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
一本枣红色存折,烫银logo闪着光,黄丽萍献宝一般,郑重交给他。
张黄和掀开。
呆愣。
数完几个零不敢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