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现在对余欢喜来说,找回工卡,又开了单,可谓双喜临门。
远处。
北广场霓虹绚烂,夜风温柔,一切都沉浸在幸福里。
仿佛生活没那么复杂,也没那么浮躁,能治愈自己的,从来都是心里的释怀。
—
另一件事是张黄和搬家。
自打重回客服,从不加班的余欢喜像开了挂,早出晚归,埋头苦干。
与其在家掏电费,不如成本转嫁公司。
周四晚上,余欢喜到家九点半,她早走一个小时,因为这个月生理期提前了。
门虚掩着漏出一条窄缝。
屋里没开灯。
轻轻一推,正瞧见邓桃李扁平的后脑勺,脚下堆放两个大购物袋。
小户型站在门口一览无余。
张黄和没换鞋,单脚跳出来,一抬头,对上余欢喜目光,下意识躲避,嗓音暗哑。
“我来收拾东西。”
早几天他就想来,害怕尴尬,又怕余欢喜想不开受刺激。
毕竟,风平浪静分手,确在意料之外。
他观察她几天作息,特意打个时间差避开,没想到,“你今天下班挺早的。”
张黄和目光越过邓桃李,在余欢喜鼻尖一晃,旋即划开。
“……”
哪怕知道身后就站着余欢喜,耳畔呼吸温热,邓桃李也没回头,更没有打招呼。
她手腕一转,挺直上身半蹲,拎起购物袋。
房间昏暗。
宜家蓝色塑料袋摩擦,格外响亮,有如吹集结号。
啪嗒。
余欢喜拍亮走廊开关。
张黄和眯眼,邓桃李条件反射回头。
“趁我不在连夜窜逃?”余欢喜挤开邓桃李换鞋,“穿着鞋少往进走!”
“……”邓桃李冷嗤。
心道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说这个。
下一秒。
“来吧!把地拖干净再说!”余欢喜躬身搬出拖把桶。
咚地。
她手一松,拖把头横尸地板。
水飞溅脚面,小羊皮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