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的是,七楼工位上,包里另一台手机像过年,消息接二连三。
“我妈干嘛了?”她回语音,然后拨电话。
短暂响铃,邱收挂断。
他立即回过去:【在开会。】
“……”
拉黑都挡不住王品娥作妖。
余欢喜心似火烧,原地踱步,手机从左手倒到右手,紧盯屏幕。
读秒漫长。
终于,一条新消息。
邱收问她:【方便语音吗?】
余欢喜二话不说打过去。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邱收跟她说了原委。
王品娥手持一本旧联络簿,照电话挨个打过去。
凡是接通的,她就跟人哭诉余欢喜没良心,和家里断绝关系,自己病了也找不到人,请求同学们带话,催她回家。
“我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咱们毕业那年聚会印的,我看群里,换号的人不多。”
邱收听出余欢喜呼吸逐渐急促,开玩笑道,“大家都以为你被诈骗缅北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余欢喜恍然大悟。
两周前彩礼男的约会,余欢喜没妥协,还把老余家所有人电话都拉黑了。
王品娥找不到人,居然还能翻出她的一本旧通讯录。
很久不联系的同学突然来电,一般只有四件事:帮忙、借钱、结婚、随份子。
“……”
余欢喜嘴里像塞了只破袜子。
“她,她,她打了几个?”
“……也没多少。”邱收不好意思明说。
连远在大洋彼岸的也被薅起来了。
还有人揶揄,说余欢喜她妈是不是顺便还想让给“砍一刀”。
“……”
四年同学,余欢喜晓得他潜台词是能打的都打了。
“靠!”
余欢喜恨地一摔塑料袋。
噗地闷响。
周围所有人不约而同看过来。
“欢喜,你——”
不等邱收说完,余欢喜挂掉电话,猛地下蹲,拨弄着三明治,头沉得抬不起来。
调整两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