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,像结痂的疤,偶尔还是会痒。
余欢喜仰头。
茫茫人海,你你我我,孑然一身。
泪痕凝在脸上。
既然王品娥想买断她的婚姻,她为什么不能自己买断自由。
昨日在今夜结束。
余欢喜摁灭手机,起身往大路走。
—
新图大厦不远处,一栋新盖的居民楼。
邓桃李头包干发帽,身裹浴巾,依偎在张黄和怀里,浅啜他唇角,“还做吗?”
张黄和不假思索摁住她后脑勺。
月色撩人。
夜有了情欲厮杀,才叫夜生活。
“我怎么还没排团……”邓桃李缩在张黄和臂弯,食指腹揉搓他胸口。
自从前阵北线两日游下团,余欢喜被罚停团,邓桃李始终没再接到上团通知。
不着急是假,毕竟,不带团就没收入。
张黄和公事公办,“暂时没有指示。”
“你帮我问问嘛。”
“……”张黄和抽出手,“容易被发现。”
“我还是不是你女朋友!”
“……”
“黄河,你是不是还想着余欢喜!”邓桃李欺身压上,强迫他对视。
不知道为什么。
她总觉得眼前的张黄和不似当初。
他脆弱的自尊心不堪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