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姐长得有点眼熟,我之前刷到过一个视频……”
“宝宝,就你傻,还姐什么姐呀,”余佳男递给她一杯咖啡,“星冰乐,你的最爱。”
“谢谢宝宝!”
“……”
啪。
王品娥手腕一甩,棕色封皮户口本摔在桌面,冷笑道:“你如意了?”
想想余欢喜的二十几年,一直逆来顺受,她咂嘴嘲讽,“你干脆改名换姓呗。”
“……”
老余坐在边缘,垂眸刷手机,时不时咧嘴哼笑,仿佛眼前一切和他无关。
完美的人肉背景板,一如既往。
“好了没,”老余忽然摁灭手机,“我电工来个急活儿,咱啥时候走?”
他看也不看余欢喜,起身拉开椅子,手揣进裤兜,脚尖朝向门口。
王品娥边装钱,边给余佳男使眼色。
“走走走,门口不让停车……”
……
瞅着他们先后离开,余欢喜凝视断亲协议,垂头呆坐了半刻钟。
录制继续。
手机响起低电量提示,直到没电,黑屏自动关机。
余欢喜才回神。
走出星巴克,树影斑驳,烈日灼灼,阳光透过缝隙照在脸上,宛如暴雨倾盆。
没有泪目,没有愤怒,更没有悲伤。
余欢喜抬手遮住眼睛。
不破不立。
别人给的不叫活路,自己杀出来的才是。
半山腰太拥挤,得去山顶看一看。
—
晚上,余欢喜主动给庄继昌发消息,汇报进度,【下一步打算去迁户口。】
他一直没回复。
直到凌晨,庄继昌象征性地回了一个:【嗯。】
余欢喜:“……”
还不如不回。
—
一周又即将过去。
周五,新图大厦一楼电梯厅。
李音捂包一路小跑,到跟前正赶上轿厢门关闭,带起一阵风,香气幽微,很熟悉。
梁乃闻的香水味。
她看表,才八点半,never不会来这么早,那会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