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他一指沙发靠背。
余欢喜俯身去拿,瞧见昨天那件月白色衬衫,皱得没眼看,“这个……”
怎么办。
庄继昌单手一抖衣领,穿上,闻言,闲闲扫一眼,“扔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他可真像提起裤子不认账的货。
“走了。”庄继昌看腕表,招呼她关门。
房间陷入空洞。
余欢喜整个脑子晕乎乎的。
怔忡如梦一场,难分真假,可凌驾于精神的身体反应,却鲜活的不容争辩。
她回身脚下一滞。
茶几一角,赫然摆着一张蓝色电卡。
余欢喜猝然掩口。
—
同一日下午。
玫瑰园f区12层,西户,几个纸箱叠摞尚未开封,遍地凌乱。
庄继昌在客厅忙视频会议。
他塞着耳机,时而手机查资料,滑动平板看思路,时而打断发言,总结陈词。
定期给总公司汇报工作进度,和董事局股东斗智斗勇。
“做专是长期趋势,尤其是凤城,什么都能做的,往往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“接待服务必须可量化,细节p管控下一步必须明确。”
“如何管理,如何培训,如何监控服务交付水平,遇到最差体验如何兜底。”
“好体验不靠运气和随机,靠的是标准和执行,陈权以前在干什么!”
“凤城简直从零开始!”
“……”
庄继昌据理力争。
眼见老板逐渐暴躁,姚东风提着戴森,不动声色转去里间客房。
忙活整一上午,将将搬完家。
绕过无与伦比的观景阳台,他小声吐槽,“真该找个保洁阿姨好好拾掇一下。”
庄继昌忙里偷闲,挪开视线瞥他。
“……”姚东风立马噤声,打哈哈强行挽尊,“吸尘器噪音有点大……”
—
三十分钟后,会议结束。
庄继昌卸下耳机,双手揉着耳屏,起身踱到落地窗前,手撑后腰,欣赏南湖风景。
五一长假结束,游客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