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城户口?”庄继昌疑惑重复,有一瞬间僵直,很快恢复淡然,示意她继续。
余欢喜道出原委。
户口迁入比想象中复杂,她咨询过派出所户籍室,不是投亲靠友,非人才认定,当前落户政策,比扩张时收紧不少。
给钱断亲,王品娥魔高一丈,算准给她户口本又如何,现阶段她的确无法落户。
“要么买房,要么婚迁。”
余欢喜提眸跟他对望。
“……”
庄继昌就势坐床畔,背对月色,漫不经心“嗯”了一声,顺理成章移走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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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单窸窸窣窣。
借调整姿势拉长思考空间。
“怎么想起说这个?”
再开口时,庄继昌声线低缓而轻柔。
她眼睛亮闪闪的,全然不似睡梦中刚醒的模样,更像蓄谋已久。
问题突如其来,打断了他的节奏。
庄继昌从未预设过这个问题,余欢喜提供的选项,没有一个在他计划里。
凤城只是路过。
他目标明确,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。
总部旅游事业部总裁。
无论用什么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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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昌哥,”余欢喜伸出食指,抬手描画他眉毛,一下下的,轻声道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光线昏暗。
他眼底划过渺小的犹豫,如同燎原星火明灭,引燃她敏感清醒的揣测。
隐隐的痛感,甜蜜掺杂苦涩。
像追更的剧集,想知道故事发展,却惶恐等不到下一集。
“你别紧张嘛。”余欢喜瓮声瓮气。
“……”
听出潜台词,庄继昌手臂收紧,用力揽她后背来回摩挲,“不要半路开香槟。”
“甭管哪种,来日方长!”
他隐晦地省略了主语。
“快速上升期,只要你还想要更多资源,做事千万别让人感觉你力不从心。”
“好。”
余欢喜没纠结非得有一个答案。
她垂眸埋头他胸口,无力感稍纵即逝,一点点淹没嘴角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