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。
祁星驰盯着她手里那杯水,一摸下巴,“那我得想想看该怎么刁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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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妈我扇死你。
余欢喜舌尖抵着门牙,抿嘴别过脸去,吸了一口气,缓缓吁出,然后转过脸。
回味金句——
不得不吃屎的时候,不要细嚼。
他爸的!
豁出去了!
余欢喜添上笑,轻轻搁下杯子,手背青筋因发力而狰狞凸显。
“不想喝温水,那咱换个果汁儿?”
祁星驰只看她一眼,没应声。
然后独自提壶倒了半杯熟普,却不喝,指腹假意摩挲杯沿。
“……”
他的沉默,像清脆扇向她的耳光。
打得她耳内怔忡,眼前一黑。
余欢喜心底犹如活火山,一个接一个爆发,只得借挽袖管,攥拳泄力。
我是来公关的,不是来吵架的。
“原来祁总喜欢喝普洱,疏忽了……”余欢喜咧嘴假笑,恨不得劈头盖脸骂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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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星驰拿腔作势品茶。
余欢喜能再来,必然是庄继昌授意。
谈判阶段嘛,大boss总作为底牌最后亮相,怎么可能上来就贴脸开大。
庄明知拒绝还硬派她来,挺耐人寻味。
爱与利用真的明显,看样子,庄继昌对她也就那么回事儿吧。
名利场上,哪有那么多真心惺惺相惜。
精英果然只爱自己。
想到这一茬。
祁星驰长吁一口气,今晚首次痛快。
他不吃回头草。
他睚眦必报。
他纯粹处心积虑蓄谋已久地恶心她。
他不爽,不爽她,不爽她妈王品娥,害他大庭广众社死,丢了那么大的人。
他一向心高气傲,只看照片连面儿都没见,一次性转20万彩礼,根本势在必得。
结果。
不争女人争口气。
他从不想驯服一朵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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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总,您想好了吗?”余欢喜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