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欢喜脚下一滞,雾化器摔在地上。
一听“求婚”,她整个人僵硬住。
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感觉。
身体内似乎有两股力量同时撕扯,歌颂血色浪漫,劝她回头是岸。
庄继昌是她爱着的人啊。
幸福真假难辨,可钱是真的,钻石和铂金包是真的,哪怕他的心不纯粹呢。
拔剑四顾。
她对他仍残存一丝幻想和微薄的期待。
尤其——钻戒。
余欢喜舔舔嘴唇。
“……”
“怎么高兴傻了?”高谦山碰她手肘,弯腰拾起雾化器,顺手要扔。
“还能用!”余欢喜猛地回神,一把拦住,“消消毒就行,别浪费!”
高谦山无语。
走出急诊大门前,他着意提醒,“千万别露馅。”
“老戏骨!”余欢喜比个ok。
心跳加速。
-
夜晚南湖畔,微风徐徐。
步道,余欢喜和庄继昌并肩漫步,高谦山识趣跟在身后,几米开外。
两人一路沉默。
已知动向,余欢喜心绪不宁,不时偷觑他,单手揣进衣兜,用力抓握舒缓紧张。
脚步越来越慢,克制而挣扎。
迎面,几个夜跑者横冲直撞穿过。
两人不得已分开。
就在这时,南湖烟花绽燃,绚烂璀璨。
余欢喜猛地仰头。
苍穹之下,似满钻银河倾泻人间,映得她脸颊绯红,美得让人口干舌燥。
摇晃消弭刹那。
回首。
庄继昌掌心托着一个红色小方匣。
cartier,卡地亚。
余欢喜一目了然。
嘭嘭。
这世间路遥马急,永恒短暂拥吻天空,五颜六色的光点争相坠入眼底。
余欢喜手背掩口想泪奔。
“打开呀。”庄继昌噙着笑催促。
“你来。”
近乡情更怯,她怕是钻戒,更怕不是。
漫天烟花,如同一场终极浪漫,照不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