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略退半步,两手背后饶有兴致端详翁曾源。
老狐狸在打电话。
“……”
睿途头一年举办行业峰会,执行公司给力,事无巨细,余欢喜看过详细议程,佳途云策只邀请了事业部总裁庄继昌。
庄总人正在圆桌会议高谈阔论呢。
高谦山进来,翁曾源撂下电话,俩人沟通几句,隔空和余欢喜点个头,兀自去忙。
刚一转身。
余欢喜手机振动,一条消息。
【高谦山:还有工作,晚上聚聚。】
【好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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鹅毛冬雪中的亮马河,水面还没完全结冰,灯带没点亮前,仿佛一夜回到老北平。
沿河不远,一家老式京味涮锅馆子,窗户上呵着气,景泰蓝铜锅沸腾,水汽氤氲。
八点,余欢喜如约而至。
半只脚才迈进门槛,“师父!”高谦山“蹭地”从等位凳站起来,直直杵跟前。
“嗳呦呦。”余欢喜吓了一跳。
“来了。”
高谦山温和笑笑,比了个请的手势,引着人往里头包厢走。
馆子虽不大,却很火爆,据说得提前半个月预定,他下午直接花五百找了黄牛。
包间开着,他却一直候在门口,就为能一眼看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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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如深巷曲折,暖色灯光暧昧。
羊绒大衣底下,她露出的半截深蓝色裙摆,像海浪翻涌,不经意轻轻拂过他腿弯。
“……”
高谦山步伐凌乱,一滞喘息,险些同手同脚,掩饰找补,“就在前头,快到了。”
余欢喜看一眼手机时间,摁灭屏幕,信手揣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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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,一张枣红八仙桌,一圈各式食材满满当当。
“挣钱啦!吃得完嘛!”余欢喜揶揄。
一瞟桌前几大盘羊肉,她苦笑连连,脱大衣,然后垂首整理裙摆。
“吃不吃随你,点不点在我!”
“……”
还真霸总,余欢喜腹诽。
高谦山顺手接过大衣和围巾,替她挂在一角衣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