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旬有些无奈,抓住了她乱动的双手。
“等这一瓶药输完,就不会这样热了。”
苏蕴咬着唇,忍受着烧心的燥热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说完,她闭上了眼睛,想用睡觉来逃避眼下的难受和痛苦。
楚旬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,柔声说:“睡一会儿吧,睡醒了就好了。”
苏蕴无意识地嗯了一声,竟然真的困倦来袭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一直到后半夜,她才停止了一直不停抓这里挠那里的动作。
见她平复下来,楚旬才松了口气。
他困得睁不开眼睛,却还是让护士帮忙买了一杯咖啡,撑着清醒,一直看着吊瓶中的药滴完,才让护士撤走了针。
窗户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,楚旬趴在病床边上,终于是扛不住睡了过去。
走廊外传来人声时,苏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入眼的是一片洁白,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腔,她忽然自嘲地笑了笑。
刚刚从医院出院,她骨折都还没有痊愈,得拄着拐杖才能走得稳,这一次竟然又住院了。
还真是祸不单行。
听见她的声音,是的并不是很安稳的楚旬支起身子,下意识问道:“还好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去卫生间?”
一连串的问题让苏蕴笑出了声音:“你不用太紧张,我既然都已经醒过来了,说明兴奋剂已经大部分都已经代谢出去了。”
楚旬回神,揉了揉鼻梁说:“抱歉,我睡糊涂了。”
她看着他:“你昨晚上一晚上就都趴在病床边上睡的?”
楚旬点头:“没事,我本来也不困。”
嘴上说着不困,但他双眼布满了血丝。
苏蕴蹙眉,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从楚旬回来,他似乎都在自己的身边保护又照顾着自己。
苏蕴心中很感激,但事到如今,一切的感激从嘴里说出来,似乎都不能足够表达她的心情。
“楚旬,你不用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,”话到嘴边,竟然变了一个意思。
苏蕴抿了抿唇,看着楚旬面上的费解,解释说:“我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