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外套披上,径自往楼下去。
刚踏下台阶,一束车灯将她照亮,林熹下意识抬手挡着自己。
“小熹,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?”
林熹放下手,对段明轩说:“你这么晚才回?”
“跟于朗他们又换了场子。”段明轩说,“你怎么不上去睡觉?”
“我睡不着,随便转转。”林熹随意找了个借口。
段明轩下了车,磨蹭着开口:“今晚大哥佩戴的黄宝石,是我陪你一起拍的那枚耳环吗?”
林熹点了点头:“是的。”
段明轩脸色一僵:“我记得你当时很喜欢,我玩笑着让你送我,你都没答应。”
林熹说:“他送了我一匹马,就养在北区壹号的马场里,我无以为报,送他的帆船摆件又被你摔坏了,想起这枚耳环,就送给他装饰了驳头链。”
段明轩见她解释得有模有样,心中那点不快也消散了。
随后,他老话重提,又说起林熹住宿西楼的事。
林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,心已经飞到了北院。
老爷子的眼神依旧锐利,问段易珩:“那条链子谁送你的?”
段易珩停顿了两秒,说:“林熹送的生日礼物。”
老爷子一怔,段明轩砸了段易珩的生日礼物,他知道。
所以林熹又后补了一份?
段易珩掩下神情,问:“爷爷,怎么了?”
“我误会是别的女人送你的。”老爷子说,“怕你伤谭琦的心。”
段易珩:“爷爷,我对谭琦无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老爷子说,“联姻有没有心都一样,只要对方愿意,你不能既要又要。”
段易珩抿了抿唇:“那这联姻,是为我还是为集团?”
老爷子沉默了一瞬,说:“为集团多些,这是你身为继承人的责任。”
从小到大,他最耳熟能详的两个字就是“责任”。
段易珩深知老爷子沟通不了,主动退了一步,说:
“联姻不过是为了利益,若我能以商业合作代替联姻,我是不是有别的选择?”
老爷子审视着段易珩:“你有喜欢的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