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,想必皇兄也是忍无可忍了。
“废后一事非同小可,无论对前朝后宫都是大动荡,首先这第一个,皇兄可想好了太后那边该怎么解决。”他背起手端起平日里商讨政事的样子分析起来。
胤禛点点头“正是想与你说这个,朕贬了年羹尧的官,但西北战事并未彻底了结,准格尔依旧虎视眈眈,你觉得谁能顶下这个摊子。”
怡亲王顺着他的话在朝中想了想“若说暂时顶下,臣弟觉得皇兄之前安排过的岳钟琪大人就可,可若是长时间领兵统帅”
他看着皇兄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再细想方才说太后,任督二脉仿佛瞬间被打通了一般张张嘴试探着开口“皇兄是想说十四弟?”
胤禛其实也并未真正想好,毕竟让曾经与自己反目的大将军王重新领兵,在他看来风险也不可谓不大,只是暂且缓兵之计,让皇额娘见上一面他倒是愿意松松手。
“正好朕要去给皇额娘请安,十三弟与朕同去。”他将弘昭从怀中提溜出来放到地上,对着一旁低眉顺眼的苏培盛开口“将太子送到永寿宫待半日,去将皇后叫来养心殿,纯元一事,朕要亲自听她说。”说罢站起身摇晃着走出内殿。
弘昭被苏培盛打包送到了额娘身边,自然是听不到之后的名场面了。
吕佳盈风此时有孕快七个月,面上微微多了些肉更显得神仙妃子的富态,左手揽着当朝太子,右手抱着固伦公主,脸上的笑意几乎是要抑制不住了。
这就是被儿子带飞的快乐吗?
弘昭心不在焉的在永寿宫待着,心中头一次开始后悔那个监控器没能用在自己阿玛身上,这样一副母子之间的拉扯和庶出帝后的互相指责他瞧不见,真是百爪挠心的难受。
天色擦黑
胤禛越过跪地掩面哭泣的宜修,低垂着头从养心殿出来独自走在宫道上,步伐不显轻松反而更加沉重,面色上也瞧不出一丁点的难题解决之感,整个人不像是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帝王,倒有些颓靡之感。
他看着宜修在他面前先是狡辩,再是见到证据后的供认不讳,最后直到自己步步紧逼,得知太后不会再帮她后的崩溃哭诉,听着她句句不离纯元,带着泪背出自己封后时的册书,他并不觉得动容,只是觉得唏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