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瑾睨他一眼，不紧不慢地接话道：“不是他们变了，而是你眼拙，之前没发现人家的优点罢了。”
顾怀恩：“……”
忍住，亲弟弟，不能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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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盼娣的手脚很麻利，半个时辰后，菜品陆续上了桌。
黄澄澄的油炸小鱼，酱香浓郁的红烧大鲤鱼，奶白的鲫鱼豆腐汤……这顿饭，除了仍在卧房生闷气的顾怀月，其他人都吃得极为满足。
大概是在自家亲弟弟那受了刺激，顾怀恩更是逮着媳妇不重样地夸了八百遍。
“这油炸小鱼真是绝了，咸香酥脆，连骨头都不用吐，我一个人能吃两盆不带停！”
“让我喝口汤，呼，真鲜呐，不是我吹，百味楼的厨子都没你烧的汤好喝。”
张盼娣红着脸，不好意思地扯了下他的衣裳，“咳咳，那汤是弟妹烧的。”
顾怀恩眨了下眼睛，装没听见，捧着碗接着往下夸：“还有这大鲤鱼，没有腥，全是香，太好吃了！
说真的，要不你去百味楼当厨子吧？咱们夫妻俩一个当掌柜，一个当厨子，一年得挣多少银子呀！”
张盼娣不是个高调的人，听他越说越夸张，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，“说啥呢，我就随便做点菜，哪能跟人家专业的厨子比？”
沈甘棠咽下一大口鱼肉，含混不清道：“我倒觉得二哥还是保守了，当厨子有什么好的？要当就当老板。
你们夫妻俩开个饭馆，一个管厨房做好菜，一个管店面揽客人，发财不是早晚的事儿？”
“当老板？”顾怀恩心中一动，但也仅仅是动了一下，想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鬼和家中负债累累的情况，他又蔫巴了，“还是算了吧，咱家哪有那条件？”
“这个可不好说。”郑腊梅心情激动地接下话茬，“我和棠棠刚跟绣坊的李老板谈成了一桩生意，等交了货赚了钱，别说饭馆了，大酒楼说不定都开得起！”
说着，她自信满满地向沈甘棠寻求认同，“棠棠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？”
沈甘棠点头：“对，只要敢想肯干，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两人这一唱一和，把顾怀恩都说激动了，“好好好，开饭馆当老板，到时候我一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