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之法:
“第一,在家中摆一个供台,每日供一柱香,磕头忏悔半个时辰;第二,离和他们相关的东西远远的,包括他们的母亲。
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样,用不了多久缠着你的那股怨气就会消解,届时你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。”
江来福刨根问底:“用不了多久是多久,您能给个准话吗?”
“给不了。”沈甘棠摇头,“具体要多久得看你的心有多诚,有问我话的功夫,你还不如早点行动起来。”
“对,行动起来。”江来福捶着脑袋晕乎乎地转了一圈,一回头见自家亲娘还在那儿哭天抢地,气愤地吼道:“哭啥哭,还不快去把江家族老叫来,我要休妻!”
这狗男人……沈甘棠皱眉,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三个孩子恨你恨到入骨,你还要休了他们的亲娘,让她背负个下堂妇的坏名声,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?”
江来福立马改口:“不休妻,和离,和离总行了吧。”
事关自家儿子的身家性命,江母不敢耽误一点时间,抹了眼泪爬起来就往院外跑,未多时,又领着几个老头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。
几个族老早就听说了江来福卖子求财的事,这会儿连劝都没脸劝,当场就把和离书写了。
柳枝也很争气,听说要和离,毫不犹豫就把手印按了。
按完手印的那一刻,她整个人都是飘的,颇有种活在梦里的不真实感,直到被沈甘棠拉上牛车,辘辘的车轮声响起,她才终于有了落到实地的感觉。
“沈大师,我真的和离了?真的跟江来福个烂人没关系了?”
这句话她是笑着问出来的,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六年前,她带着满腔的爱意嫁进了江家,本以为能和心爱的男人幸福恩爱地度过一生,谁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。
她输得彻彻底底。
沈甘棠替她擦擦眼泪,神色温柔,“哭什么,你现在有钱有地有孩子,还不用伺候恶婆婆狗男人,简直是人生赢家嘛。”
柳枝又哭又笑的,“沈大师,你太高看我了,我兜里就几个铜板,这几天要是找不到活干,就只能上街讨饭了。”
“谁说你没钱的,这不就是吗?”沈甘棠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