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向明本以为她口中的合作契书跟房契地契差不多，没什么内容，就走个形式。
等拿到手里，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，他惊呆了。
“这……不是……我读书少，没见过这样的，你们可千万别把我卖了啊。”
不等沈甘棠解释，李文秀先说话了，“人家卖你干啥啊？一个大男人又不值钱，你要是不想签让给我。
正好我刚死了男人，闲着没事干，开个饭馆既能赚钱还能打发时间，多好。”
袁向明闻言急了，拿起笔就要签字，但被沈甘棠拦下了，“你先看看吧，看完再签，省得到时候说我欺负你。”
“行，我看。”袁向明捧着契书仔细阅读了起来，从分工细则看到利润分配，再到诸多注意事项……
一条条一项项乍一看很繁琐，但细细读来不仅没有一条重复的，而且全部都很有道理，几乎涵盖了未来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。
看完所有，袁向明心悦诚服地向她竖起了大拇指，“今儿我算开了眼了，这契书写的真好，比衙门的文书都详尽！”
沈甘棠笑问：“所以你还有什么想法吗？没有我们就把字先签了。”
“想法没有，疑问倒有一个。”袁向明看看坐在角落的张盼娣，道：“你这上面写着，这一类菜品必须让张大厨掌勺，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？
如果是什么不能公开的秘方，我可以单独给她修个小厨房，省得被有心之人学了去。”
“没有秘方。”沈甘棠摇头，“之所以让我二嫂掌勺，一是因为她厨艺好，做事认真，能最大程度保留食材的美味，不至于浪费。
二是有几类菌子虽然美味，但处理不好有中毒风险，交给别人做我不放心，有王大柱在前，后果想必你也清楚。”
“行，都按你说的来。”袁向明二话没说便在两份契书上分别签了字按下了手印。
将弄好的契书递给沈甘棠后，他又端正地向张盼娣行了一礼，“张大厨，以后百香楼就拜托你了。”
张盼娣头一次被外人，而且是“很有本事”的大老板如此尊重，一时间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。
“我……袁老板，不用叫我张大厨，叫我名字或者小张就行……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