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后面,刘氏悲从中来,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,“你们是看着怀月长大的,应该知道那孩子重情意。
前些天退婚,她哭了好些日子,饭也没吃好,觉也没睡好,人都瘦了一大圈,我是日日劝夜夜哄,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。
他们倒好,转头又来整这一出,这是生怕我家怀月过得好了,可是怀月又不欠他们的,他们凭啥这样对我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闺女?”
最后一句话,她是哭着说出来的,那份溢于言表的拳拳爱子之心令人动容,也让采菌归来的顾怀月泪流满面。
“娘,对不起,从前是女儿不懂事,把儿女情长看得太重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顾怀月哭着穿过人群,跪在了刘氏面前,“以后女儿只听您和嫂子,还有哥哥的话,别人的话女儿一句都不会听。”
有婶子抹着眼泪把她扶了起来,“怀月,不怪你,都怪陈家这俩货太黑心,连谋害人命这种天理难容的事都敢干!”
“干了坏事就罢了,竟然还敢带着扁担来上门闹事,当我们杨花村的人都死绝了吗?”
“乡亲们,这种人咱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,直接打一顿丢出去妥了,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,知道咱杨花村的人不是好欺负的!”
人群中不知是哪个汉子喊了一声,喊完一群人一拥而上,按着陈少谦母子就是一顿暴打。
陈母被打得又哭又叫,尖利的哭嚎声惊得方圆几里的鸟雀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。
相比之下,她身旁的陈少谦要安静得多,跟个木头人一样,趴在地上任打任骂,全程没喊一声没叫一下。
直到有汉子抓住了他的腿,嚷嚷着要把他丢出杨花村,他才如梦初醒般抠着地哭喊起来。
“我不走,放手,我不走!沈大师,我真知道错了,求你救救我吧,求求你了。”
陈母不明所以,跟见了鬼一样扭头看着他问:“你疯了吗?为什么不走?非要让这群人把咱们娘俩打死吗?”
“不是我不想走,而是我走不了。”陈少谦顶着一脸猪粪,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,“沈甘,不,沈大师说我的身体已经被那女鬼吸干了,如果不及时救治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吸……干了?”陈母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