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……就是你说的蛊虫?”关父指着那虫,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沈甘棠点头,“这东西繁殖速度很快,从进入人体到榨干宿主,只需要大概半年时间,算一算,令郎也快到期限了。”
“速度快,半年时间,到期限了……”关父像是被抽去了魂魄,喃喃地重复着她的话,重复两遍后猛然抬头看向了关子诚,“你干的?是不是你干的?”
关子诚仍死鸭子嘴硬,“我不知道,我每天都在书院读书,哪里知道这些东西?”
“知不知道嘴上说了不算,要看证据。”沈甘棠扫过他煞白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
“让人去他房间搜搜吧,这么好的东西,他肯定不舍得一次用完,房间里应该还藏着他留下的母虫。”
“叔父,你当真要听她的,搜我的房间吗?”关子诚紧张地拽住了关父的手腕,眼泪说掉就掉,“这种事传出去府里的下人怎么看我?书院的同窗们又会如何看我?”
关父看着他发红的眼圈,犹豫了,事情进展到这一步,他其实已经猜到了真相如何,但猜到了和愿不愿意公之于众不是一回事。
如果仅仅是猜到了,他可以关起门来处理,这样自家儿子的小命能保住,自家侄子也会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但如果选择搜房间,把结果公之于众,自家侄子的名声就毁了,将来别说参加科考了,恐怕连在清原县立足都难。
关子诚做的再不对,总归是他的侄子,他哥哥唯一的血脉。
身为枕边人,关母一眼就看出了关父的想法,抢在他前面开了口:“元宝,你去找几个人搜一下关子诚的房间,搜仔细点,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!”
“好嘞!”元宝响亮地应了一声,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关子诚一眼。
关父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想劝一句,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最后只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。
这副唯唯诺诺的死出可算惹恼了关母,“你唉什么唉?儿子的病因查出来了,不用死了,可把你难受坏了是吧?”
“子钰要是能好,我这个当爹的肯定高兴,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跟我大哥交代。”关父愁眉苦脸道:“大哥临死前把他唯一的血脉交给我们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