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不是很成熟、很稳重吗？”
“那说明你不够了解我。”顾怀瑾垂眸，灼灼的目光对上了她的，“对待外人我可以冷静自持，但对待在乎的人，我很难保持理智。”
在乎的人……
这四个字在沈甘棠心尖滚了一遭，那一圈圈涟漪好像荡得更厉害了。
“棠棠。”顾怀瑾轻声叫住了她的名字，“在你心里，我算什么？”
这句话问住了沈甘棠。
最开始她完全是因为原主才会留在顾家，救下这个捡来的便宜丈夫，养了那几个捡来的便宜儿女。
可后来原主走了，她们的羁绊不存在了，她竟然也从未动过离开的念头，她好像成了顾家的一份子。
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叫刘氏娘，坦坦荡荡地带妯娌做生意赚钱，快快乐乐地养娃逗娃，唯独顾怀瑾，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被丢在了一边。
在她心里，顾怀瑾到底算什么呢？
朋友？好像不太对……丈夫？感觉更不对了。
沈甘棠想了半天没想到答案，干脆眼睛一闭，躺平了，“突然问这个干什么？挺奇怪的。”
顾怀瑾抿了抿唇，耳根有点红，“本来没打算现在问的，只是经历了刚才那一出，怕现在不问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沈甘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“秀才郎，你与其操心这个，还不如多读会儿书呢，我的命硬着呢，死不掉。”
停顿了一下，她又添上一句：“你的命也很硬，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人。”
顾怀瑾低低地笑，“嗯，长命百岁，我们都能长命百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