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人诡异的脸,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想法浮上心头。
“你……你是鬼吗?”
含烟桀桀地笑,“对啊,我是鬼,我死后并未下地府,而是以各种身份在人间游荡,我就想找到你,然后把你的心挖出来,看看它是不是黑的!”
说着,她猛然伸出右手,尖尖的指甲搭上了男人的心口。
周荣川被吓得腿一软,当场跪下了,“烟儿,你听我解释,不是我非要负你,实在是形势所迫啊……那年我的确考中进士并谋得了一官半职,但当了官就不代表发达了。
朝中上下需要花银子打点,安置宅院也需要银钱,你是知道我的,我穷,太穷了!为了不被人看不起,我只能闷头往上爬。
后来我当上了巡查使,手头也阔绰了,就想着接你过来享福,可到了江南一打听,你已经病死了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用力挤了下眼,流下两滴泪来,瞧着真像个被伤透心的失意人,“烟儿,我也没有放下你啊!这不,听闻这家茶馆有人会唱曲儿,我巴巴地就过来了。
这些年同样的酒楼茶馆我不知去了多少个……他们都说我花心爱听曲儿,其实我只是想借着曲子寄托相思之情啊!”
看着他声泪俱下的痛苦模样,含烟眸中闪过迷茫之色,“你……当真没有放下我?”
“当真!”周荣川手忙脚乱地从袖口掏出了厚厚一摞纸,“你看,这上面都是我写给你的情诗,二十年了,我对你的情意从未变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