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不得别人拿她当枪使,即便那个人是老板是衣食父母也不行。
两人是大学校友,在德国工科严谨到苛刻的大学里,沈漫也是封神一样的存在,脑瓜子不是一般的灵活。
从星月湾拐道跟了那女生一路开始,她就发现情况不对了。
少言寡语的凌东言,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过?
除非是心爱之人。
刚才在等红灯的时候又故意打开窗跟她说话,眼睛又在偷瞄旁边车道上的女人,心机显而易见。
不就是想让她吃醋吗?
“一段时间不见,没想到你也越来越幼稚了。”
被人看穿的凌东言也不生气,“我早就正视了我的心,只是她还没有正视到,所以得让你帮帮我。”
昨天被慕远点拨以后,凌东言心里又喜又酸又涩,又掺杂着一丝庆幸。
喜的是烟烟心里有他。
酸的是为什么烟烟不告诉他。
他想了很多缘由,或许可能,她是在害怕。
害怕之前害她坠入深渊的人,见到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,又会拉拽着她到地狱。
“帮你可以,你先带我去个地方。”沈漫也是雷厉风行的个性,不扭捏不造作,拎得清,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。
凌东言也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,才会召她回来。
“抱歉,我事先没有跟你说,把你当棋子是我的错。”车内静寂无声,凌东言的道歉格外清晰。
沈漫吐出一口长气,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不用抱歉,反正我这次回来头等舱衣食住行你都全部报销,就当是回国散心了。”
有吃有喝还有得玩,还有戏看,还能拿这个时不时的刺激一下老板,上哪儿去找这么爽的事?
她除了当个人形花瓶刺激一下凌总的心上人之外,也还好了,凌东言都不介意,她更没有什么可介怀的了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淮北街,看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