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我当时还跟你用日语说对不起来着,但是你晕了,也不知道听没听见。”
凌东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用力的亲,“要不是你带了手机,我想我大概是死那里了,又怎么会老婆还是热炕头?”
“你是记错了吧,我只是顺手打了个电话,救你的是医生……”
凌东言摇摇头,“我怎么可能记错,当时我其实没有彻底晕过去,就是人晕了,但是神识还在,可能是因为疼得,你当时还把自己的围脖和手套取下来给我戴上了,我本来后面想还给你的,但是联系不上你。”
聂行烟点点头,想起来确有此事,“我看你大半个脖子都埋在雪里,怕你冷。”
脖子漏风,会更冷,她不想他死。
人被冻死,其实就是长期处于失温状态,然后累及各个器官衰竭。
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就怕他冷,所以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把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围脖系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我后来就回国了,我爸爸还说你恢复得很好,联系了你的家人,我就放心了。”
这也是实话,她当时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估计都吓出心里阴影了。
可是她不知道的是,中途凌东言醒过一次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跟旁边姑娘衣服颜色配套的围脖,还有她安静恬美的睡颜。
一眼沦陷,一眼万年。
“所以,你对我是救人一命就要以身相许,就这么想报答我?”
聂行烟当年完全是无心之举,“就算那天不是你,换成是别人,我也会救的。”
凌东言噎了一下,没想到烟烟会这么说。
直接一招堵住了他接下来要开始煽情的话术。
不好搞啊,他在心里叹息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书房里墙上的那些照片的来历吗?我先告诉你原因,你才能明白,那些照片的存在是合理的。”
他面色坦然又真诚。
此时此刻,聂行烟分明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。
明明是她先发现这些照片存于不见天日的地方,折射出他内心的那些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。
怎么一来一回到了他的嘴里,就变成爱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