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见宁栀不理,顿觉丢了面子,激动的站起身,凳子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,他不由得加大音量:“我跟你说话,你没听见吗?”
宁栀抬头,认出是对自己抱有敌意的人,冷冷收回视线,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纸上。
男人气的要命,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到宁栀边上,伸手要推,被她反应迅速的一脚踹开。
“唔。”男人吃痛,噔噔噔后退几步,看着裤腿上的鞋印子,怒道:“你怎么回事,我来找你说话,你不理就算了,怎么还动手?”
“我要找领导反映,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待在团里。”
宁栀放下笔,挺直背脊,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:“我只和懂礼貌的人说话。”
在外面面子都是自己挣的,方国兵想压她一头,如果自己态度不强硬,以后谁都能来踩上一脚。
来文工团是上班,又不是做受气包。
宁栀可不会惯着方国兵。
同样是乐器队老师,各凭本事吃饭,少给她来扯头花吵架这一套,她不耐烦应付。
方国兵脸涨成猪肝色。
这女人什么意思,说他没礼貌?
宁栀来文工团的那天,自己正好有事不在,等第二天上班就接到上头通知,说乐器队新来了一位老师,让他们好好相处。
方国兵哪里愿意,乐器队本来就他一个人,队里的文艺兵全听他指挥,一家独大惯了,根本不愿接受有人分薄自己的权利。
再一听,新来的是个女同志,不仅年轻还漂亮。
本就不服气的他一下子更加不服气了。
这不摆明走后门进来的吗?
方国兵认定宁栀不是个好的,打心眼里瞧不起。
肯定是上面领导的亲戚塞进文工团混日子的。
他早上听到宁栀出现的消息,故意不去乐队,就是想给这走后门的女同志一个下马威。
乐器队一直是他再带,没了自己这主心骨,上午的训练绝对会瘫痪!
他稳坐钓鱼台,等宁栀过来求他,也要让文工团里的人知道,谁才是乐器队的老大。
可这一等,就从早上等到中午,不仅没等来宁栀的求饶,反而等来她教学不错的消息。